风靡于世的1980年代,风头不再的1990年代,以及蛰伏待起的2010年代。没有谁能够从没落中优雅转身,重回人们视线,除了抗疟疾药物氯奎。这款抗寄生虫类药物似乎摇身一变,又有了新的价值。恶性疟原虫,是导致疟疾的罪魁祸首,于 20世纪50年代开始显现出对氯奎的抗性,但直到20世纪末其全世界范围内的抗性才引起人们的注意。这款药物目前在东南亚,撒哈拉以南的非洲以及南美已经失宠。然而,更恶劣的疟疾渐渐对氯奎的替代药物也产生了抗性—一些地方甚至连青蒿素,抗疟疾的最后法宝也无从幸免。
1988年,塞内加尔首次报道了氯奎的抗性事件,2003年当地卫生局开始建议使用其他药物—如青蒿素联合其他抗疟疾药—期望如果人们停止使用氯奎,那么抗性就可能自然消褪,氯奎就可能重新焕发生机。为了判定以上设想能否最终实现, 塞内加尔Dakar大学的Magatte Ndiaye ,以及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的Michael Alifrangis 以及他们的同事,于2009年至2011年收集并分析了11 500例塞内加尔疟疾儿童的血液样本。研究者发现,有关疟原虫药物护的基因突变的流行率有显著性的下降。“我们发现大约有70%的疟原虫重新具有了对氯奎的反应性,” Alifrangis说。
魔幻药物
“在不久的将来,如果我们能够正确地使用它,那么氯奎将很快回到我们的视线之中。” Ndiaye说。他是哥本哈根大学的教授,然而不是研究的作者。“氯奎是一种魔幻式的疟疾药物,长盛不衰50年。”他说。它失去效用仅仅是由于人们年复一年的误用(参见“抗疟疾的一线希望”)。“它渐渐褪去光环一点都不奇怪,疟原虫已经对其活性成分产生了抗性。”
这款药物的疗效令其他抗疟疾药物望尘莫及。它能够给予妊娠早期女性使用,又很便宜。“四天治疗剂量的氯奎仅仅售价$0.25 ,”Bygbjerg说,而新药的价格至少是它的8倍。氯奎的重新利用对经济不发达国家非常重要,这些地区要支持昂贵的抗疟疾药物费用是困难的。比如,缺乏资金的乌干达,疟疾死亡率在非洲排名第三。它薄弱的医疗体系已经跟HIV的流行苦苦战斗了30年—更不用说埃博拉病毒和点头病综合征的爆发了。氯奎的回归将不仅仅使塞内加尔受益。马维拉,肯尼亚,坦桑尼亚和莫桑比克近年也报道过类似事件。
抗疟疾的一线希望
非洲每年因疟疾而死亡的人数大约为600 000人—平均每分钟1个儿童死亡—并使1.74亿人患病。千年发展目标为至2015年的时候这个数字开始下降。但问题是,我们一直在努力,但从未成功。从1950年代开始,便宜有效的药物氯奎开始广泛应用以期根除疟疾。它甚至被添加入食盐中。通过无处不在的接触,疟原虫很快就获得了抗药性。
来自塞内加尔的好消息显示疟原虫又一次表现出对氯奎的敏感性。这并不明显。携带抗药基因突变的微生物,好比携带了一件重磅武器。人们可以期望通过不再使用该药物来清除耐药株,因为抗性基因对于微生物而言是累赘而且对于适应环境不再必需。但通常,特别是对于抗生素耐性菌,这种措施不会奏效。抗性株通常获得“补偿性”突变来弥补抗性的代价。因此抗性寄生虫株持续存在。
抗氯奎疟疾补偿了突变,美国马里兰大学Chris Plowe 说,它仅仅与氯奎敏感性疟疾形成竞争关系。这样敏感性疟疾就又卷土重来,但如果氯奎停用了一段时间,以使敏感性疟疾渐渐形成与抗性疟疾的竞争之势。一定会有敏感性菌株重新现身—这些可能在亚洲部分地区也消失了。
永久性抗药性
美国马里兰大学的Miriam Laufer,去年报道即使美国也应该停止氯奎的使用,目前的使用剂量足以产生抗性。“对于氯奎的重新使用我难以持乐观态度,因为在那些地区有30%的疟原虫是抗性的,”就像塞内加尔, Plowe如是说。
但医生更乐于使用氯奎:它对于妊娠期妇女也是安全的,而且他们可以使用的其他药物也正慢慢产生抗性。马拉维成功禁止了氯奎的使用而且疟疾的耐性株也随之消失。8月份, Laufer 报道氯奎治疗马拉维儿童效果良好,在1年的研究期限内并无观察到抗性反弹事件的出现。
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的Ib Bygbjerg 说,免疫力较弱的幼小儿童如果能获得资助而得到现代药物,老年人能够再次得到氯奎与其他药物的联合治疗,就不用担心疟疾会对任何一种单药产生抗性,“我只是担心会有些人再次疯狂地将氯奎加入到食盐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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