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否喜欢美国第 45 任总统特朗普,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广泛领域的成就和他为此所经历的风雨。他就像一个赌徒,一个突破现实的电视明星,扭转和嘲笑政治阶层曾忠于的每一个规则,以竞争对手十分之一的经费,仍然成功打造了西方文明史上最令人惊讶的政治胜利之一。他是如何掌握这么大的赔率呢?
不可预测性至少是一个促成因素。唐纳德特朗普让我们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因为我们不能等着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虽然这种战略在政治舞台上很有作为,但仍然不清楚如何在医药商业世界中发挥其作用。
美国是少数药品价格没有控制的国家之一,政府对美国市场药品定价的潜在压力将成为制药商来年最大的担忧之一。还有另一个大的困扰是即将废除或替代药品获取医疗法案(ACA)的文件形式。
最后应该指出的是,美国医疗行业中并非所有都在华盛顿特区的控制之下。特朗普选举之前存在的市场力量,例如药学效益管理(PBMs)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将继续成为影响整个 2017 年的因素。
在竞选期间,希拉里克林顿比特朗普提到了更多关于控制药物价格上涨的内容。为了这一点,整个行业花了一年左右做准备,反映在生物技术股票价格疲软以及以往活跃的并购热潮的放缓。
而特朗普也提到了降低药物花费的重要性。他多次提出从外国进口药物的可能性(目前在美国是非法的);并取消了禁止医疗保险公司与制造商商谈药物价格的禁令(自 2002 年以来一直禁止)。但是,对于这两点特朗普也多次犹豫不决。
在政治层面上有一种普遍的声音,即需要对失控的药物价格采取措施。定价丑闻已经通过媒体不断曝光。患者正在变得无力支付医疗费用,一些人不去做必须的手术,因为他们无法负担外科手术后的药物费用。公众对制药行业的口碑不断下滑。当这个行业出现可以治愈致命疾病的新药,比如丙型肝炎药物,唯一让每个人都有印象的标题就是药物的价格,这表现出医疗行业严重的公共关系问题。
12 月初,特朗普曾向时代杂志透露他会削减药物价格。「我不喜欢现在药物定价的发展状态,」他表示。但有些人认为这是表面文章。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家咨询公司 MediMedia 市场管理公司的总裁 Termini 称,「因为我们知道特朗普先生喜欢自己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谈判代表。」
人们不禁想知道他的降低药品价格的承诺是否是其计划的第一步,即在联邦政府采取措施之前让药品行业自己限制价格增长。Termini 补充道,艾尔建和诺和诺德都承诺将会限制价格上涨,诺和诺德的 CEO 承诺今年保持在 10% 以下的增长。所以也许特朗普霸道的战略已经有所成效。
与选民在药物价格上的相对统一不同,废除奥巴马总统的签名立法,即奥巴马医改法案,会为医疗行业带来 2000 万新客户,但也是更加分裂的。最近由非党派组织凯撒家庭基金会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只有四分之一的美国人支持特朗普废除医改法案。即使在共和党人中,目前也只有 52% 的人表示他们想要彻底废除该法案,比选举前的 69% 的比例更低。
但如果特朗普的任命有任何迹象,ACA 将进行大规模的改革。特朗普提议的健康和人类服务部门首席代表是来自南部格鲁吉亚州的前医生和共和党议员 Price,他一直是 ACA 的公开反对者。Prices 将负责一个功能强大的政府分支,控制 11 个运营部门(包括 FDA),预算接近一万亿美元。
国会的共和党领导人表示愿意「废除和取代」法案,而替代草案尚且未知。在程序上,废除比较容易。问题是,共和党人是否愿意面对剥夺 2000 万公民的健康保险可能导致的政治反对情绪?
一家医院管理公司,第一医疗联盟高级副总裁 Childs 在每周给客户的更新报告中写道:「预计在第 105 届大会开始时投票,将在 2017 年 10 月 1 日之前废除 ACA,以便有时间与领导者合作,达成最终协议。共和党人很可能会与一些民主党人寻求共同点,表明两党利益,避免面临过去六年里那样的极端情形。」
政府为大约 1100 万低收入患者提供医疗服务的医疗补助计划也可能会受影响。共和党人希望将「医疗补助」服务以「补助金」的形式移交给各州,这通常意味着穷人得到更少的服务。另外女性的避孕和堕胎权都可能因 ACA 的影响而成为问题。
除了华盛顿方面的权力之外,药品利益管理公司(PBM)有望继续对美国市场产生强大的影响力。 PBM 公司是与制药公司和零售连锁药房打交道的第三方机构,该公司能够将这些节约的资金转移给医疗保险计划和雇主。
面对不断上涨的药物成本,在过去几年中,PBM 已经变得更加积极,使用例如预先授权等工具,基于疗效的定价和独家合同(基本只采用单一处方),努力保持价格处于较低水平。即使只是谈到取消使用某种药物也可能对销售产生负面影响。去年年初,令人失望的两种 PCSK9 药物(一种新型降胆固醇药物)的推出使 PBM 必须取消其中一种药物而备受指责,尽管从未实际进行。
行业倾向于利用价格范围来评价 PBM,但它们也在其他地方发展。在美国医疗行业的庞大,分散,僵化,孤立的世界中,PBMs 加入了一些组织。
「PBM 的索赔数据被整合到患者的电子医疗记录中,」Cooper 大学医疗系(位于新泽西州卡姆登的一家医院)的副首席医疗官 McAllister 表示,「Cooper 团队可以登录患者的电子医疗记录,以确定患者在来医院之前可能已经服用的任何药物。」这减少了药物相互作用产生负面影响的可能性,并提高了患者的安全性。
制药业中几乎每个人都承认,没有记录则无法预测未来四年将带来什么。新任总统没有重视期望却到了这个位置,短时间内这不可能改变。
也许最聪明的方式可能是针对女性生殖健康或堕胎领域的任何潜在药物或设备。总部位于旧金山的 Practice&Liability Consultants 的总裁 Phairas 表示:「Price 对计划生育阶段的重视度为零,而对权利到生命的评分为 100。ACA 对于女性避孕可能会受到影响,妇女的堕胎权也会受到影响。各国已经通过了限制性反堕胎法,期望包括特朗普任命的最高法院批准这些法律。
但即使这些都还不确定。当涉及到对未来的影响时,每个人都同意:关闭所有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