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悬崖下的水池是一个暗流涌动的漩涡。梯瓦制药对艾尔健仿制药业务的即将收购或许能够撼动漩涡的中心,但现如今主导非专利药物业务的是大型制药公司。
在仿制药市场参与竞争的前 10 家公司中,只有 4 家公司是单纯「仿制药」公司,它们是梯瓦药业有限公司、费森尤斯卡比股份公司、迈兰公司及太阳药业有限公司。这一超级联盟包括了 6 个原研药公司,对它们来说,非专利药刚好占到了它们药品销售的 31-68%,它们是辉瑞、阿斯利康、赛诺菲、诺华、诺和诺德及大冢制药有限公司。
2011 年,曾是全球最畅销的药物-辉瑞公司的立普妥失去了其大部分市场独占权,也正是至少从那一年起,大型制药公司一直在收集越来越多的非专利药物。大型原研药公司从非专利药获得的销售收入几乎是大型仿制药公司的两倍。
根据 Scrip 的研究报告,19 家大型制药企业(不包括梯瓦,但包括诺华(山德士))在 2015 年对专利到期或正到期药物的销售收入大约为 950 亿美元,占到了它们药物销售总额的 26%。
表 1. 大型制药公司与大型仿制药公司相比销售了更多的仿制药(2015 年数字)
分类 | 医药销售 (10 亿美元) | 非专利药销售额 (10 亿美元) | % 非专利药销售占总销售比例 |
大型制药公司* | 358.4 | 94.5 | 26.3% |
大型仿制药公司** | 77.7 | 55.6 | 71.5% |
*辉瑞、赛诺菲、阿斯利康、大冢制药、诺和诺德、诺华、默沙东、葛兰素史克、拜耳、默克雪兰诺、安进、百时美施贵宝、礼来、强生、第一三共制药、勃林格殷格翰、百健、吉利德科学、武田。 ** 梯瓦、迈兰、费森尤斯卡比、艾尔健、雅培实验室、日本株式会社远藤、Aspen、雷迪博士实验室公司、Lupin、Apotex、西普拉、史达德、马林克罗、Hikma 制药、KRKA、百利高、格伦马克制药公司、Alvogen 制药、益邦制药、Strides Arcolab、沃克哈特、 赛金药业、ANI 制药、 阿拉宾度、Par 制药、Nichi-Iko、威朗制药、卡迪拉、Intas 制药、Amneal 制药、Lannett。 |
相比之下,排名前 30 的仿制药公司(不被认为是大型制药公司的公司)的仿制药销售大约为 556 亿美元。大多数制药公司不认为其非专利药是仿制药,当然,根据严格的监管定义它们不是。它们是原研药,早些时候是重磅级品牌药,但现在它们必须在市场上与成本加成产品相竞争。
梯瓦是一家大公司,最出名的是其仿制药销售,但该公司不是顶尖的非专利药销售公司。其仿制药业务仅占到这家以色列公司总销售收入的 49%,或 95 亿美元,另外有 40 亿美元的非专利药销售收入来自于其多发性硬化药物克帕松(醋酸格拉替雷),这样其总体的非专利药销售收入大约在 135 亿美元。(把克帕松包括进非专利药似乎是正当的,但该公司把克帕松的收入划归到了专业药物部门。该药物排他性的主要元素已经到期,其销售额在过去两年每况逾下)。
加上艾尔健所有的 65 亿美元的仿制药业务后,也仅能让梯瓦制药在排名榜上位居第二,届时其非专利药的总销售收入大约在 195 亿美元,但大约有 20 亿美元与收购及其它产品组合剥离相关,去掉这部分销售收入之后,其非专利药销售额下降到 175 亿美元(占到其药品销售总额的大约 70%)。
对于梯瓦来说,成为非专利药销售老大存在的困难是尽管它在快速地进行仿制药的外部收购,但大型制药公司在它们先前的重磅级产品失去市场独占权时一直在从非专利药获得很大的收获。
辉瑞是非专利药销售领域的老大。它现在拥有一个老牌产品部门,该业务部门的销售额能达到 210 亿美元(占辉瑞总销售收入的 47%)。该部门包括几个部分,首先是立普妥(仍是一款重磅级药物,其年销售额大约在 19 亿美元)加上另外销售额达 90 亿美元的「原研专利到期」产品。其次是即将失去独占权的产品,年销售额达 53 亿美元。第三是年销售额大约 40 亿美元的无菌注射剂产品,这些产品很大程度上来自于 2015 年对赫士睿的收购。
其它大型制药公司也拥有类似的非专利产品,以及同样在财务报告中描述这些产品的灵活方式。诺华拥有山德士仿制药单元,其年销售额达到 92 亿美元,但该公司「老牌药物」的销售额也达到了 60 亿美元,这样其非专利药物的销售收入超过了 150 亿美元。
赛诺菲有一个「仿制药」部门,其 2015 年的销售额大约为 19 亿欧元,该公司也有一个「老牌药物」部门,其规模比仿制药业务大 6 倍,年销售额达 116 亿欧元,这样按 2015 年的汇率算,其非专利药的销售总额达到 149.8 亿美元。
阿斯利康原研专利到期产品的年销售额为 89 亿美元,这包括该公司的各种销售下滑的心血管及呼吸产品。默沙东在仿制药销售排行榜中名列第 12,其「多元化品牌」药物的销售额为 39 亿美元,这其中包括孟鲁司特钠和糠酸莫米松等产品。
葛兰素史克在排行榜上名列第 13 位,该公司在 2014 年 4 月份成立了一个「老牌产品」部门,打算把它剥离出来成立一个单独的公司,但年底前该公司改变了它初衷。葛兰素史克的老牌产品现在能达到逾 40 亿美元的年销售额。百时美施贵宝「成熟」产品的年销售额为 26 亿美元。
并非所有大型制药公司为其非专利产品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但非专利药是它们业务的一个增长部分,至少从销售规模上是这样。礼来仍处于度洛西汀、雷洛昔芬和奥氮平销售下滑的复苏中。默克雪兰诺的利比与爱必妥、安进的阿法依泊汀和非格司亭等生物制剂面临着生物类似药的竞争。而日本大冢目前年销售额达 55 亿美元(占公司销售总额的 68%)的阿立哌唑也正遭受非专利药的竞争。
喜爱原研专利到期产品;提示增长计算方式
制药公司往往对于它们产品的创新及潜能而引以为豪,对于它们所拥有的非专利产品组合的规模可能是令人惊讶地坦诚。然而,对于时常因专利到期而引发业务更新及重组的公司,把老的产品塞进仓库并不意味着更新的、有闪光点的专利保护产品可以主导药店的窗口和陈列室。
年度报告可能会乐观地集中于「增长产品组合」,而把原研专利到期的、老牌的或成熟的产品做一补充或简短地说明,大体解释这些产品的销售因独占权丧失后受到某些产品的竞争影响而销售额较低。专利到期后,把这些产品放到非专利药的篮子里是合理的。然而,准备年度报告的会计师有时喜欢沉浸于可能有误导性的财务花招。
例如,在辉瑞 2015 年的年度报告中,「老牌产品」部门包括了专利过期的药物,如非甾体抗炎药塞来昔布和抗生素药物利奈唑胺。2015 年,这两款药物为辉瑞老牌产品部门带来 17 亿美元的销售额。而根据辉瑞 2015 年度公司财务报表,这两款产品 2013 年的销售额为 34 亿美元,收入也划归老牌产品部门。
然而,在辉瑞 2013 年的年度报告中,塞来昔布的收入被分配到了辉瑞初级护理部门,利奈唑胺的收入被归到了专业护理部门,这两个部门都不属于老牌产品部门。辉瑞的这种做法让人产生一种印象,即非专利产品组合出现销售萎缩,同时提高了增长部分的表观增长率。
默沙东在年度报告中也存在类似的情况。该公司 2014 财年报告显示,其「多元化品牌」业务从 2012 年的不到 90 亿美元迅速缩减到 2014 年的不到 50 亿美元。孟鲁司特钠 2012 年的峰值销售收入被纳入到了「多元化品牌」业务,糠酸莫米松一水合物 2013 年的峰值销售收入被纳入到了「多元化品牌」业务。从 2012 年至 2014 年,这种事后分配使默沙东的非多元化增长部分表面看来增长了大约 30 亿美元。
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罪恶,制药公司可以把产品分配到它们所选择的任何部门。但读者要擦亮眼睛,在浏览年度报告时应该谨慎。
非专利药利润
马林克罗制药及日本远藤等大型仿制药公司的营业利润大约为销售额的 40%。梯瓦的仿制药业务始终报道的近 50% 的营业利润。辉瑞非专利药部门报告的营业利润大约为 60%,这反映了「老牌产品」篮子中刚刚失去专利保护产品的存在,以及与原研品牌产品相关的名望和溢价。
表 2. 仿制药利润:2013 年-2015 年的营业利润*
公司 | 营业利润率范围 |
辉瑞 | 59-64% |
梯瓦 | 52-54% |
马林克罗 | 34-51% |
日本远藤 | 27-42% |
Hikma 制药 | 31-36% |
Aspen | 33-35% |
阿特维斯 | 32-34% |
Lupin | 27-34% |
阿拉宾度 | 28% |
雷迪博士实验室公司 | 25-26% |
卡迪拉 | 22% |
费森尤斯卡比 | 20-21% |
KRKA | 20% |
雅培实验室 | 18-20% |
Intas 制药 | 19% |
益邦制药 | 10-16% |
斯特迪斯·阿克雷伯 | 16% |
山德士 | 16-18% |
STADA | 9-15% |
Nichi-Iko | 7-9% |
*「纯粹」的仿制药公司或报道非专利药营业利润的公司 |
对于在印度及其它发展中市场成立国际防制药业务的公司,其营业利润有点少,但远不到令人窒息的地步。Hikma 制药、Aspen 制药、Lupin、阿拉宾度制药、雷迪博士实验室公司和卡迪拉,它们每家公司自 2013 年以来报告的仿制药营业利润在 20-35%。
仿制药与「原研」药制药商之间存在着虚假的两分法。在某种程度上,这可能有悖常理,仿制药制造商通计算它们的强弱进行排序。而其它制药公司比较销售额,仿制药公司统计处方数量。仿制药与原研药因而变成了苹果和梨子,很难把它们等同起来。然而,一旦失去独占权,它们的市场只有一个。